在十九岁那一年,家中兄弟姐妹共有七人,家中的债务累积达七百五十元。随着大兄长完婚分家,账目众多,每天都有债主登门催讨。正值人民公社时期,严禁私有经济行为。正月十五凌晨三点,我吃过早饭后,肩负一只小木箱和一床被褥,悄无声息地前往长潭水库码头,乘船至长潭汽车站,辗转乘坐巴士到达新桥横街,最终抵达亲友家时,已是午后三点半。
家庭的逆境迫使我在早年便肩负重任。当时,我内心深藏着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家庭的忧虑。然而,坚信唯有远方,方可扭转局面。于是,我携少许行囊,踏上未知的征途。在那个瞬间,肩上负荷加重,但内心信念却愈发坚定。
工程队的艰辛与挑战
早餐后,凌晨三点,年满二十岁的我依照工程队规定,便踏上了工作岗位。尽管年仅十九,依靠关系,我于四点乘车随工程队出发。车队由五辆客车组成,共载180人。车辆沿途蜿蜒爬行至苍岭,老旧客车历经数十个弯道耗时约四五十分钟。从山顶俯瞰,下方苍岭险峻的十几弯令人寒毛竖起。途中,我们穿越了众多村镇,下午三点半抵达金华火车站,行李被送至存放处。随后,在四点半踏上前往江西的铁皮货车。17日下午四点,抵达江西省萍乡铁路局老关火车站,卸下行李,搬运至指定宿舍。老关位于韶山边界。
工程队生活充满挑战。凌晨三点起,四点启程,九十名队员乘坐五辆老旧客车颠簸向苍岭进发。客车在苍岭蜿蜒的山路上踉跄前行,每一次转弯都令人心悸。山顶俯瞰,崎岖的山路给人以悚然之感。然而,为了生计与家人,我深知自己必须坚持。
工地的辛劳与生活的艰辛
餐后,横街工程队主管联合萍乡铁路局负责人共同划分了工作种类。我被分入轨道车班组,班组共有二十四名成员,正副班长每日工作时长为十二小时,然并非全天候作业。此举因站点空闲时段,轨道车出动收集铁路拆卸废料(含旧轨及配件)。其余一百五十多人分为三组,每日凌晨二点半起床前往工地,逐组更换八根轨木,清理石渣及水泥后全新铺设。至晨曦六点,需完成如同战斗一般的任务,确保车辆通行无忧,白日便不再作业。
于施工现场,时光仿佛辗转于战场。拂晓二时半,晨曦尚朦胧,我们便整装待发,三人成组投入一天劳作。作业涵盖换轨、碎石清除、轨床铺设,每一环节无不考验着体魄与意志。及至六时日光初露,列车轰鸣,我们辛勤的耕耘暂时落幕。昼间,得以暂居宿舍休憩,然心身之疲惫,难以一扫而空。
生活的点滴与思乡之情
月收入为一百二十元,其中二十四元用作生活费,剩余部分均汇回家中自用。当时大米售价为一角四分每斤,猪肉四角七分每斤,粮薯(地瓜)一分二厘每斤,长豆二分每斤(均为私人所用)。我所抽的春城香烟,每包二分钱,品质中等,价格亦不超过一角。我们曾在街头小店购得台酒,一元三角,当时口感极佳,至今未再品尝。历经春夏秋冬,风雨洗礼,十九岁的我如孩童般外出闯荡一年,终于意识到回家的时刻。元旦,我乘坐火车前往金华,顺利抵达家中,家人的激动使我热泪盈眶。母亲特别说道:“孩子啊,你在外挣了一年,家里的债务都已清偿,无人再追讨,粮食也已储存了一桶,如今不再是欠账人,十九岁的你已值二十岁的价了。”
工地生活虽苦,然亦寻得些许慰藉。以菲薄之薪,置日常所需,间或轻享毛台酒醉。纵困境重重,乡愁难抑。夜阑人静,忆远方的父母兄弟,及他们对我的热切期望。元旦之际,归乡之路启程,心中满载憧憬与兴奋。
归家的喜悦与未来的展望
归家后目睹父母与兄弟姐妹的热泪盈眶,我深知所有付出均有回报。母亲的话语更坚定了我的信念:“儿子,你在外辛苦一年,家中的债务已了,债主不复纠缠,一囤谷物也已储存,无需再惧欠债,抬头挺胸时你有二十岁的样子,即使虚报廿一亦是理直气壮。”那刻,我深切感受到成熟降临,十九岁的我已逐渐长成。
回归之乐暂缓解了客场疲惫。家人笑声及言谈激发了我无尽的喜悦与充盈。生活仍前行,前路漫漫。认知独一正确路径为不断努力以确保家人享有更优生活。意蕴未来,期待与愿景满溢心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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